天一大亮,蒋家的司机便在周宅门外候着了。
    临出门前,周母坐在沙发上喝茶,睨着三四个人在帮周韵整理服饰,开始挑剔起来,“出趟门像是千金坐花轿,理个旗袍都要半小时,也就蒋诚舍不得催你了,他对你这么好,韵韵,你该知足的。”
    几个造型师也有点急,不知道这件旗袍为什么这么皱,只能围着周韵的旗袍加急熨平。
    周韵压下领口的扣子,轻微掀眼,看向落地窗外正坐在车上等她的少年。
    蒋诚紧张成一个劲儿了,死死攥紧手,感受到她的视线,转头与她对视,轻轻笑了一声,挥挥手表,用口型说“不急,慢慢来”。
    安静两秒,周韵也笑了。
    “昨晚之后,你和白露有聊过吗?”周母继续问。
    她平静摇头,“没有。”
    “这孩子也是不懂事,吵个架而已,你的订婚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。”周母皱了下眉,“亏我之前还觉得她是个乖巧的孩子,现在看来,倒也不过如此。”
    “妈妈对乖巧的定义是什么?”周韵轻声问,“只要顺着您的意,就乖,不顺您的意,就是叛逆了对吗?”
    周母将茶杯“嘭”的一声撂在桌上,“周韵,妈妈最近对你是不是太放纵了?你没大没小的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,我说一句你要呛我十句,我看你是真想造反!”
    几个造型师低头整理着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任谁也没想到,在订婚这天,母女俩会吵起来。
    周韵不疾不徐收回视线,置若罔闻。
    造反?
    她的确要这么做。
    去酒店的路上,周韵和蒋诚坐同一辆车。
    蒋诚看她因为晕车而阖上眼小憩的模样,眼神里是说不尽的温柔。
    忍不住轻轻牵住了她的手。
    这是他的。
    是他的周韵。
    他可耻的,贪恋她的温度。
    他甚至不敢想象,没有周韵的生活会是怎样的……那将是一片黑暗,永无光明。他不能没有周韵,绝对不能。
    到了酒店,又是一阵忙碌。
    订婚宴十一点二十八开场,周母托人选的黄道吉日,两天前曾多次和彩排的主持人精准定到分秒的时间,要他一定在二十分钟内结束,不多也不少。
    到了十点初,就开始陆续来人。
    蒋诚和蒋家的几位亲戚在门外迎接。他笑得脸都要僵了,像个只会打招呼的机器人,不停机械重复着一个动作。
    大批人进去后,蒋诚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,刚一抬头,就看到在那写着两人“订婚宴”牌板旁,站着两个男人。
    何希承,蒋坤。
    他理好西装,走过去叫人,“小叔,希承哥。”
    何希承淡淡,“订婚快乐。”
    蒋诚笑,“同乐同乐。”
    那笑看的何希承真想锤他两拳头。自己一个月都没睡好觉,光顾着忙他留下的一地鸡毛,替他处理后事,他倒好,总有种小人得志的喜悦。
    何希承也是纳闷,周韵脑子怎么长的?
    蒋诚都挨男人肏了,还嫁他?
    “一切终于要尘埃落定了。”蒋诚将目光投向蒋坤,笑了声,“您说是吧,小叔?”
    一切尘埃落定。
    他和周韵,总算苦尽甘来。
    这次,是他赢了。
    蒋坤只是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    没什么情绪,挺平静的,却莫名让蒋诚觉得有点心慌,可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心慌。
    脑海中,再次回忆起那晚蒋坤替他挡刀的画面。
    那把刀从上至下朝他劈来,蒋诚真的呆住了,没想到她会因为几张视频截图泄露而这么狠,死死闭上了眼,浑身发抖。
    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,他猛地睁开眼,看到蒋坤硬生生替他捱下了那一刀。
    这算什么?
    睡了他的女人,现在又跑来救他。
    他可不领这个情。
    握在手心里的手机振动,蒋诚顿了一秒,没有低头去看消息,而是径直走向另外几个叔伯跟前,和他们找了个借口,转身走向酒店二楼。
    中途遇上个较有威望的远方表亲,他就近从服务生的托盘中里端起一杯红酒,和对方碰杯,听对方对他的教诲。
    越听,越心乱如麻。
    “三伯伯,您放心,我会的。”他礼貌弯腰,目送对方离开后,走上二楼随便找了间空接待室,反锁住门,靠在门上,打开了手机屏幕。
    他说,(我不是和你提前请过假了,我今天有要紧的事。)
    “K”问,(你指的要紧的事,是订婚?)
    蒋诚忽感后颈一凉,猛地抬头看向房间四周,在确认无摄像头后,压低声音发语音问,(你怎么知道的?你调查我。)
    “K”迟迟不回话。
    不知为何,这房间似乎很燥,又很热。
    他不回话,蒋诚烦躁扯开领带,耐心告罄,正要关上手机屏幕时,对方终于回复。
    (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?我以为,你是故意透露给我的。)
    蒋诚怔住。
    这几天,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,在网上买了许多捆绑用的东西,因为不会玩,开了视频跪在地上听她一点点慢慢教着。
    女人的声音是被特殊处理过的,却难掩那股子轻微的命令感和冷漠,令他不由自主想到这些天对他敷衍的周韵,压抑的情绪不断膨胀,让他成为一条被情欲驱使的狗。
    他对“K”的命令上瘾。
    从最初的在房间里,到后来,愈发大胆。
    昨晚凌晨,他跪在蒋家别墅后花园的假山后。
    假山前,是几个叔伯在聊订婚的事宜,而他啧坐在地上双腿大开,用玩具插着后穴,在她在她控射的命令下,足足撑了两个小时,才全悉射到屏幕上,头皮爽到发麻。
    现在想来,或许就是昨晚,她听到的。
    蒋诚打字道歉,(对不起,我没有怀疑姐姐的意思,别生气……)
    (话说得未免有些晚。)
    (那……您怎么才能消气。)
    对方久久未回话。
    蒋诚想起上次她惩罚自己,是要他带狗链,可今天……
    (明天好不好?我今天真的不行,明天您想怎么搞我都无所谓,求您了。)
    他的订婚宴不能有任何意外。
    对方没说话,只是再次甩来一张图。
    比上次的尺度更大,也更有凌虐式快感。
    蒋诚死死盯着那张图,下身肿胀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他真的好燥,好热,好不正常……
    “K”再次加注,(地址给我,三十分钟之后东西就可以到。)
    蒋诚的西装裤已经湿了,黏在性器上,很不舒服。他痒得难耐,想要伸手理好裤子,看刚一碰到肿胀的大团,整个人呼吸颤栗,急不可耐隔着西装握住了鸡巴,凶狠又极速前后撸动起来。
    怎么会这样。
    他的理智清醒,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。
    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?
    犹如一道弯弓射靶,“噌”的一声,“K”再次发来了一条新消息。
    重磅一击。
    蒋诚胸口起伏,瞬间瘫软在地上,头皮发麻,泪停不住的向下砸着,但他就像发情的公狗,磕了药一样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,手快要将阴茎撸破了皮,要哭,要疯,要抓狂。
    到底谁才能救救他?
    可脑袋里,已经被“k”发来的最新消息填满。
    久久回荡。
    久久消散不下。
    (在你的订婚宴上当狗,不才更有快感吗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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