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御书屋 > 武侠仙侠 > 兔兔假孕280天 > 第363章
    “人做亏心事,多多少少是会心虚的。”颜方毓说,“哦对,你在他看来也很有疑点。”
    容秋更茫然了:“诶……我吗?真的假的?”
    颜方毓笑着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因果道天下第二突然进清明,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屡次坏自己好事的兽修。
    其中头等大事,就是容秋阻了他拿那个通塔的分神期秘宝。
    江潜鳞也知道,虽然以塔灵的秉性,八成就算没有那兽修,也会有其他的精怪、魔族或是随便什么理由,让自己拿不到秘宝。
    但那兽修与颜方毓在一处,又三番五次出现在他的计划中,都让江潜鳞不得不对他有所怀疑。
    容秋简直要惊呆了:“我真的没有!那都是巧合!”
    薛羽也惊呆了:“他有被害妄想症吧?!”
    “有时过多的巧合一起出现,那就是某种必然了……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。”
    说完,颜方毓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,瞪向忽然出现的薛羽:“……等等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    人形的薛羽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,双手扒拉着床沿,十分理直气壮地说:“听说小秋弟醒了,那我肯定要来看看啊,瞧瞧你那小气吧啦的样子。”
    颜方毓纠正道:“我不是小气,我是嫌弃。”
    容秋倒是挺高兴的。
    “小羽哥哥!”他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,啪嗒啪嗒拍床榻,“小羽哥哥来呀!”
    “不许!这张床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!”颜方毓发出小学鸡的叫声。
    薛羽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,我坐这儿就挺好。这几天躺太久了,都有点晕床了呢,嘿嘿。”
    颜方毓: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你脸红个头啊!
    容秋懵懵懂懂点了个头,分给薛羽一个枕头让他靠着,催颜方毓继续往下讲。
    颜方毓:“……方才讲到哪了?”
    薛羽抓出一把零嘴分给容秋,当做靠枕的回礼,一边顺口说道:“说江三字怀疑你俩!”
    “总之他有所怀疑,便决定来找我试探一二。”颜方毓说。
    江潜鳞来因果课教所,自是有多方目的。
    其一,便是为了试探颜方毓来清明到底想干什么。
    毕竟会否真的有可能,是因为清明山清水秀,大能也来疗养疗养,顺便过一过当老师的瘾呢?
    但这个试探并无太大成效——当然这本质是因为,颜方毓来清明的缘由确实有些难以启齿。
    接着江潜鳞又询问自己以后是否还能来请教,便是旁敲侧击地探查颜方毓是否会长久待在清明。
    而后者只含混地应了一句随缘,便更让江潜鳞戒备了。
    连颜方毓自己都弄不明白之后该何去何从,阴差阳错地就被江潜鳞看做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表现。
    这真是……上哪儿找人说理去?
    说到这里,两个小动物一致认为江潜鳞实在是有点倒霉了。
    而且整件事虽然是个完美的误会,但江潜鳞这莫名其妙的试探也反倒让颜方毓起了疑心。
    当然,江潜鳞自知自己只要来,无论说什么都是一种打草惊蛇,因此就又有了第二个目的。
    他既然先入为主地笃定了颜方毓就是来掺和一脚的,那么就要确定后者在整个计划中的定位,以及——
    能不能被自己所拉拢了。
    就像其余那些被江潜鳞以精纯灵力吸引来的修士一样,助他实现推魔族重入地底的伟业。
    毕竟人族总是贪婪的。
    尝过这样的甜头,便再不会满足此世间只能称之为“稀薄”的灵力。
    “等下!”容秋打断他。
    “之前在药庐的时候不是说,他的目的是把江游的根骨换到自己身上吗?”
    “这两件事本来也不冲突……”颜方毓从容秋手心里把自己的衣袖抠出来,“你别急,就要说到了。”
    然而江潜鳞虽有心拉拢,但见颜方毓与那个兽修亲密无间,恐非灵力所能打动,便完全绝了这个念头。
    ——毕竟兽修与精怪之类的异修,其在修仙界的地位与魔族也没两样。
    江潜鳞如果打压魔族,便等同于将除人修之外的所有修士一网打尽。
    其中自然也包括与颜方毓交好的容秋。
    江潜鳞放弃了。
    天衍入局,如果不是同道中人,那便只能是敌人,没有第三种可能。
    既然有颜方毓插手,他的谋算就需得更小心谨慎才是。
    于是便有了第三个目的。
    江潜鳞转瞬间思忖好了后续计划。
    他醉心因果道是真,有问题请教颜方毓也是真,就算后者请卜于天,也揪不出自己的破绽。
    既然已经打草惊蛇,干脆将计就计,用蹩脚的方法将天衍的关注吸引到自己身上,暗地里却将诸方因果都落于自己的好用弟弟身上。
    如此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!
    因此他最终的两个目的也可以齐头并进。
    引地底淤积的灵气助自己与继弟换根骨,同时逸散的残余灵力也能让入清明捣乱的修士尝到甜头,从而在他们心中埋下贪婪的种子,为以后二次囚魔做准备,是一石二鸟的买卖。
    颜方毓说完,容秋下意识吐出一口气,这才发现刚才听的时候,自己竟连呼吸都忘了。
    那天江潜鳞来因果课教所,不过也就呆了一会儿,说了不过几句话而已,竟有那么多弯弯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