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御书屋 > 都市言情 > 霸道王爷俏戏子 > 第95章
    梁星澜儿时经常在齐爷爷那儿买些小玩意儿,他做的玩具手工都很精巧。如今见故人还健在,也不由得甚是欣慰。
    “齐爷爷,你家里人都还好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提起这个问题,齐爷爷眼圈霎时一红,开始止不住地掉泪,“死了,都死了。魏军来屠城的时候,我那老伴儿,我的儿子儿媳,最可怜的是我那才几岁的小孙子,全死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!”梁星澜和魏龙吟都是心底猛地一颤。
    魏龙吟直到这时才切身认识到,当年自己和母亲到底怂恿着魏虎啸犯下了多么深重的罪孽!
    魏龙吟的本意并不是要屠杀梁国的平民,但是他们不曾在这方面专门约束过魏虎啸,就相当于是一种纵容。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您……”梁星澜说话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而哽咽,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?”
    “没事了,都熬过来了。”齐爷爷的神情和快又平静了下来,“还好有个小男孩儿当时刚好也失去了父母,我便把他收养了过来,与他相依为命。现在已经把他养到十多岁了,可以为我养老啦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好!”梁星澜长舒了一口气。
    想想也是,这些还能存活下来的梁国子民,都是无比坚强的存在。
    在他们最苦痛的时候,梁国权贵全都自顾不暇,根本就没法给予他们任何保护与照顾,他们在漫长岁月中一定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。
    而唯一从来没吃过任何苦的梁国人,大概就只有一直在魏国养尊处优着的梁星澜吧。
    思绪至此,梁星澜真是恨不得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。
    他如今能做的,便是倾尽自己的努力弥补这些历尽苦难的梁国人民。
    怀揣着复杂的心绪,梁星澜回到了马车上。
    之后马车缓缓行回了梁国皇宫曾经的所在地。
    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。
    不过由于已经提前接到了要迎回梁国皇帝的消息,当地人民简单重建了一下,盖起了几间能住人的小房子。
    梁星澜自己挑了一间住,将魏龙吟安置在了另一间屋子。
    甚至他还怕魏龙吟当惯了主子照顾不好自己,给他拨了个丫环过去。
    那叫翠儿的丫环给魏龙吟铺着床,却满脸都写着不耐烦。
    “翠儿姑娘,我知道你大约在想你我同为下人,你为何却要伺候我?不如我自己来吧。”
    “你以为你很聪明吗?”翠儿扭头白了魏龙吟一眼,“我讨厌你跟这种理由无关。我爹娘都是死在魏国狗贼的手上,你觉得我能不厌恶魏国人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抱歉。”
    “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完美姿态吧。我不吃这套。”
    魏龙吟唯有苦笑。他那句道歉是真诚的,但大概虚伪模样摆得太久,已经没人相信他的真诚了。
    “好了。”翠儿嘴上不留情,但手上收拾床铺的动作丝毫不含糊,转眼就已经把床铺得平平整整,“有事情再叫我。”
    说罢她便转身离开。
    魏龙吟凝望着翠儿的背影,心中暗暗感叹,才到梁国一日,竟已切身感受到了魏虎啸当年犯下的那么多罪恶。
    而此时,魏墨安派人把魏虎啸从大牢里拎了出来,押到了一个练武场。
    梁雅辰正持剑在那里等他。
    此刻的梁雅辰身穿银光闪闪的铠甲,平日披散下来的长发高高束了起来,哪里还有一丝花旦的气质,倒赫然像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将军一般。
    下人扔了一把剑到魏虎啸的脚边。
    “拿起来吧。”梁雅辰冷冷开口,“我不杀无力反抗之人。你我公平决斗。”
    “……你要和我……决斗?”魏虎啸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瞪着梁雅辰,“你不就是个戏子吗,还会武功??”
    梁雅辰冷笑了一声。
    魏虎啸这阵子都在牢里,自然消息闭塞了些,不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梁国皇子的身份。
    “这不重要。总之,你若赢了,我便放过你;若输,便不能怪我手下不留情了。”
    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!”魏虎啸激动地捡起了剑。
    就算是在牢里魏墨安登基这么大的消息他也知道,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,想不到竟还有一丝生机!
    事实上,当魏墨安听到梁雅辰这个主意的时候,本是有些不赞同的:“魏虎啸这人蠢归蠢,身手还是不错的,万一他真赢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什么嘛。”梁雅辰小嘴一噘,打断他道,“你是不相信我?”
    “……没有没有!”魏墨安很少见梁雅辰这般娇嗔的模样,骨头都快酥了,但还是保持着理智,“我是觉得阿辰你心善,这些手染血腥之事不如还是让朕来做,朕不介意为了你做个弑兄之人。”
    “呵。”梁雅辰淡淡笑了笑,笑容中却依稀透出一股寒意,“我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善良。我想象着如何亲手杀死魏虎啸的情景,可是已经想象过千百遍了呢。”
    “……好。那便按你说的办。”
    练武场上,魏虎啸率先一剑向梁雅辰的胸口刺去。
    梁雅辰向一旁一跃,轻松地闪开了。
    然后他便反客为主,挽起一朵朵漂亮的剑花,朝着魏虎啸发动了猛攻。
    魏虎啸哪里能想到,梁雅辰这段时间天天都在练武。
    当初他跟纪清池试探般地提出能否帮他恢复内力的正常使用,纪清池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你不早说,加两味药不就好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