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枫听完众人的抱怨,他心中也不爽,但还是严肃地敲了敲桌子:“都慎言慎行,不要出什么岔子,不然你们想都去蹲星狱大牢?”
    众人顿时不说话了,可乘枫自己又小声念叨了一句:“确有实力,不过当初楚司译的大面试官面试…却真有其他方的授意,还并非楚家。”
    第六十三章
    第三控制室。
    机械、屏幕上指示灯杂乱闪烁,耳边还有刺耳的提示声,这样的场景持续了许久,也没有人再去调试,因为工作人员之间的气氛,比现在的环境更加糟糕。
    “i'm fed up.”(我厌倦了。)
    “we're through.”(我们完了!)“……”
    克威尔的系统又断联了,这就意味着他们再次都那个世界情况丧失了掌控,而且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系统连接的机会。
    上一次连接的机会,实在是意外之喜,让他们同一立场的西方激进派在中央议会得意了一把,就算还没有从那个世界蒙凯帕拉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,也预计能将人杀了。
    结果,打脸来的这么快。
    “didn't he be sent out of egypt?he actually came back again.”(不是将他送出埃及了吗?他竟然又立刻回来了。)“i have to say he is very brave.”(不得不说他很勇敢。)
    未来星际语只有两种官方语言,一个是中文,一个是英文,统称为星际语,一般西方血偏多的口语常用英文,东方血统偏多的口语常用中文,但是星际公民从小到大都受双语教学。
    难道只有又等?等待想上一次一样的奇迹?但他们有预感,很可能不会有机会了,怎么可能又出现楚司译id意外被注销的情况?
    可如果不等,难道要他们放下脸面,去求第七控制室的那群人?
    参加穿越计划的十一人,如今只剩下了原先分配给两派的楚司译和克威尔,有一句古话叫做“祸害留千年”,从他们观察中,最后剩下的这两个,站在他们地立场上来看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    因为都不好操控,很难利用对方地野心和欲.望企图完全控制。
    虽然一起参与研究这项计划的他们,更不能归为好人,但他们这至少是为人类未来而献身,这是多么高尚的一件事!
    现如今,他们还是想想怎么和斐斯特议员交代吧。
    在星际,贵圈是真的小,菲斯特是克威尔的同族哥哥,从小就很疼爱克威尔这个怪才弟弟,斐瑞拉是菲斯特的妹妹,而斐瑞拉就是和楚家生下楚司译的西方女人。
    对于楚司译,斐斯特从来没有表明过任何态度,可是对于克威尔,那是要求一定要让他平安返回星际。
    平安?现在克威尔可不平安,被埃及王给抓了。
    埃及的酷刑在历史上一向残忍恐怖,也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折磨,希望顶着楚司译的容貌,会少受一些苦,最好以后回到星际,也别向谁提起他们电击惩罚过他。
    “嘀嘀——”他们还未想好应对措施,控制室的通讯响了。
    是斐斯特日常对进度的询访。
    这让他们该怎么回复?星际时间和古埃及时空的时间是不同步的,真希望在几秒中发生奇迹,但显然,直到通讯被最后接通,奇迹也没能发生。
    果然,说明情况后,他们被对方远程狠狠呵斥了一顿。
    最后斐斯特沉思索后,给出的指令大概是:直接放弃在对埃及王身上的时空任务,他会在议会上把所有相关的事务全部推给东方代表,他的要求只有一个,就是将克威尔安全地传送回来。
    对于这样的指令,他们是有些犹豫的,穿越计划,是整个星际的事务,就这样,全权交给东方那群人?那要是成功了,以前他们所做的那么多的功劳,那不得全部免费送给了对方?
    虽然在公民角度,各个血统的人,几乎都没了什么种族、血缘、文化的对立,但是在政治上层还是非常明显,倒不是真正对事实的对立,而是他们将所谓的政治矛盾发泄于此,本质上是思想与意识的对立。
    而思想意识与文化息息相关,政治上层对于文化教育的学习,会有明显的不同。
    而文化,文化的薪火相传,文化的选择和偏向,对于一个地区、一个种族的影响是源远流长、根深蒂固。
    从而产生了冲突与矛盾。
    “do you know a fairy tale story”(你们知道一个童话故事吗?)工作室众人:“?”
    面对他们所说的顾虑,显然,他们并不太懂斐斯特最后说的这句匪夷所思的话,是什么意思。
    星际主星,漠滓海区,中央议会上。
    旷大与灯光辉煌的中央大厅,两千余议员齐齐坐于台下,会议开始时,他一起起立齐唱了《星际歌》,那是一首星际人在历史茫茫中,高扬又低沉的一首歌。
    《星际歌》,没有一位星际人不会这首歌,每每齐唱这时,每个星际人的肩上,都沾有历史的尘埃与使命的光辉。
    “生命之末,我们抛弃了故地,汇聚于陌生。”
    “可地球母亲,我好害怕。”
    “星历元年,我们战胜了人类生命的桎梏。”
    “可宇宙浩瀚,我好孤独。”
    “科技之巅,我们实现了生活的无忧无虑。”
    “可机械冰冷,我也好冷。”
    “夜晚,我们是婴儿,云云哭泣,寻不到解救与慰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