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御书屋 > 惊悚悬疑 > 光怪陆离侦探社 > 第1721章
    根须应声将他缠绕。
    陆离睁开双眼,窗外浓雾似要探进房间。床头柜上的日历变成了“五”。
    “你需要帮助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哦。”
    和活树的对话与昨夜相同,陆离先来到206号病房,发现金毛犬的床铺已经空荡。
    “它出院了。”鸟嘴面具说,“有话留给你。它说过去固然美好,但要珍惜眼前。”
    然后陆离来到相邻的207号病房,将消炎药交给溃烂轮廓:“这枚消炎药应能帮到你。”
    无端接受陆离馈赠的溃烂轮廓无所适从,这个声音像是男孩的轮廓给了陆离一块木炭般的焦黑结晶。陆离从上面闻到蔗糖的味道。
    这是一块糖,虽然卖相不好。
    陆离接下来问海妖是否需要帮助。
    “我想去活动区转一转。”
    依然是活动区,陆离暂时帮不上忙。然后是那只布偶。但布偶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大大的脾气,面对陆离的询问,她尖锐叫着“滚开!滚开!”。
    也许没有眼睛加强了她的语言能力。
    在护士被噪音引来前,陆离离开207号病房,前往拜访米尔德丽德·汉普里。
    金毛犬的故事让陆离从老人手里得到第二份“道具”——仍是一枚消炎药。
    陆离尝试接触名叫蜜雪莉雅的阴冷幽灵无果,转向星期五时又被其抢答:“我很好,不需要帮助。”
    回到走廊,他发现这几天始终关门的208号病房此时开着门。三张病床一张依靠着猪人,一张坐着肮脏男孩,一张站着披着蝙蝠般宽松披风的阴冷男人。
    后者正在辱骂男孩,男孩怯懦地低头,手指缠绕衣角。
    陆离未作干涉,继续走向护士站。
    乌鸦面具和海妖的委托共同指向休息区,只有这座病院的管理者知道怎么打开活动区的门。
    拨动护士站的铃铛,没有响应。帷幔后似乎是空的。
    陆离想到那份疑似病患名单的纸张……
    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    陆离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护士:“我想问活动区什么时候开放?”
    “节日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节日?”
    “节日的时候。”护士无意和陆离交谈,冷淡地说:“你还有其他事吗?”
    “我来时看见208病房的男人在欺负男孩。”
    似乎不受妄想症影响,护士形象正常……只是对待陆离冰冷,转身向208病房走去。
    陆离跟着走了一半,走进相邻的207病房,但当将第二枚消炎药给溃烂男孩时他拒绝了。
    “我现在没有糖……”溃烂男孩犹豫着说道:“你明天再带给我药,我给你糖。”
    陆离答应了他,出来时隔壁的208病房已经解决了争端。
    护士在病房前等着陆离。
    “你最近在到处乱走。”
    “我失忆了,想接触其他病人试试能不能找回记忆。”陆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。“我不会打扰到他们。”
    护士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,留下陆离思考这是提醒还是警告。前者他只需注意一些,而后者意味他接下来行踪需躲避护士。
    时间悄然流逝,当陆离注意到外界变化时,又一个黄昏到来。
    陆离回到204病房,如昨日站在活树床边。根须缠绕而上,带来痛苦与窒息。但在触及口袋时犹如潮水般褪去。
    没有迎来新一天的陆离意识到什么,拿出口袋里的焦黑蔗糖:“你想要吗?”
    活树的苍老脸孔浮现人性化的渴望。
    “给你了。”
    这枚溃烂男孩交换的蔗糖换取活树今夜不再攻击陆离。但似乎没有意义,除非……
    陆离望向橘红褪去,幽暗弥漫的窗外。
    探索晚上的病院?
    这有些风险……被活树或其他病患发现最差的结果也只是结束今天。但被护士发现可能将被禁足或送到三楼……
    喀嚓——
    微弱的轻响,房门开启一道缝隙。
    陆离探头观察着幽暗长廊。没有灯光,昏黑的深处似乎是杂工在清理卫生,又或是可怖怪物从幽暗里滋生。
    想到刚来时护士的警告,他需要光亮应对犹如活物的黑暗。
    不再考虑步入危险的黑暗,陆离重新关上门,回到病床上,阖起眼眸。
    当再次睁眼时,苍白的雾霭弥漫窗外。
    “早上好,陆离先生。”
    第六章
    没有熟睡的满足,也没有浅睡的疲乏,仿佛只是躺在床上睁眼再闭眼,新的一天到来。
    活树早已苏醒,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晒着太阳。另一张病床仍是空的,没有新的病人住进来。
    “早上好,小琳娜。”
    陆离回应问候,然后注视着脸庞浮现晒太阳时的“安详”的活树。
    似乎错觉,他发现活树的树皮褶皱消失许多——起码那张脸孔不再苍老。
    披上风衣,陆离走出病房。先将消炎药带给溃烂男孩换取一枚焦糖,来到走廊上,经过208时放慢速度,不过没看到那个男人再欺负男孩。
    来到210号病房,陆离将溃烂男孩的故事讲给米尔德丽德·汉普里。
    “我很高兴消炎药能派上用场……”
    但老人无意再给陆离一枚药片。于是他又讲了208病房欺负男孩的男人,米尔德丽德·汉普里摇了摇头,说他的故事并不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