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御书屋 > 都市言情 > 贵妃娘娘的大太监 > 第104章
    天热起来,炙烤着大地,热浪扑面袭来。道路两旁的野花皆开开,山上的小花更是五彩缤纷,宝华寺像被裹入其中,十分鲜艳。
    言丙带着人马抵达了宝华寺,他坐在轿子里,被八个人抬上了山,没有露面,更显神秘。可落在金儿的眼中,便是言丙贪生怕死,不敢现原形。
    藏在禅房中的金儿收回眼神,同自己人说话,“呵,这些阉人,真能装!到底是没根的东西,跟正常男人比不了。”
    剃了光头的和尚点点头,压低声音回答:“等他进了佛堂,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。也只有这一次,绝对要一击致命。”
    他敛下眸中的恨意,身上的僧服更像带血的袍子。
    金儿惯会伪装,她一路走来,没被人捉到过。她可以是大家闺秀、可以扮作青楼妓子、也可以成为富家太太、亦或者是卑微奴婢,寺庙中无情无欲的尼姑。每到危机时刻,她都能金蝉脱壳,这一次,还是一样。她对自己的布局很有自信。就等言丙一脚踏进来,再也出不去。
    今天,就是他的死期!
    金儿是瞒着冷刀来的,她组织了人手,埋伏在佛堂,就等言丙自己上钩。杀了李海德算什么,杀了言丙与范照玉才是她的本事!李海德虽然是西厂提督,到底是半路出家,西厂也早没了。东厂一家独大,还有掌管一切的司礼监,这两人都是江湖中人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必须拔了才痛快!
    言丙在宝华寺住持的带领下进了佛堂,他冲住持拜了拜,又去看面前闪着金光的佛祖。他低头一拜,眸子里却满是冰冷。
    住持与言丙说了几句官方客套话,言丙回以微笑,说着:“圣上体恤,住持您太客气了。您的话,微臣也会传达给圣上。”
    住持点点头,伸手摸了摸言丙的脑袋,嘴里念了几句什么。言丙屈了屈膝,又把头埋低了。
    “多谢住持。”
    住持双掌合十,缠在腕上的佛珠轻轻碰撞了下,他的笑容慈祥,还想与言丙说些什么。这时,进来一个小和尚,小和尚冲住持鞠躬合掌,上前对住持耳语了几句。住持脸色微微一变,歉意的说了几句话,就匆匆跟着小和尚走了。
    那小和尚临走前将厚重的门关上,盯着言丙的眼睛似一把刀。
    阳光从门中的缝隙里挤进来,虽然还有光亮,到底还是黑了几分。
    言丙冷笑,他又去看佛光普照的佛祖,各个窗子外的光芒照进来,那尊金身更加圣神了。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种光亮温暖着他,让他冰冷的心有了暖意。可他还是不信佛,不信神。但心中有敬意。颠沛流离时,就是在寺庙中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。
    房梁上掉下细微的灰尘,落在言丙的肩上,那土腥的味道叫言丙打了个喷嚏。烛台上的火焰被吹的摇曳,有几支近乎熄灭。
    他往前走了几步,拔出了刀。
    有什么破碎的声音,窗外翻进来蒙面的几人后,快速关了窗,拔刀持向言丙。守在阶下的锦衣卫立马踢门进来,与那几人周旋起来。
    金儿从房梁上跳下来,怒吼一声。
    “看招!”
    金儿手中的宝剑似翻花般,与言丙手中的雁翎刀相撞,冒着火花,剑身印出金儿咬牙切齿的表情,她手腕越来越用力,使的战术步步紧逼,她要拼尽力气杀了言丙,嘴里还呵着,一剑又一剑,到最后变成了砍。她已经快将力气耗干。
    言丙招招回挡,眉头凝重,上回与这个女刺客过招,没发现她有这么大的腕力。可是,她的剑锋比刚才弱了下来,言丙将剑拦了回去,刀锋转动,砍的金儿手中的宝剑有了裂痕。他看见满头大汗的金儿,知道她撑不了多久。再过几个回合,她必输,必然会是他的盘中餐。
    又是一刀下去,言丙将金儿手中的宝剑劈成了两半。
    金儿的双手被震的像是断了筋骨般,松开了手,被劈成两半的宝剑砸落在地,发出响亮的撞击声。
    言丙将刀架在金儿脖颈,眼神淡漠,他什么话都没说,随即有两个番子将金儿捆绑,言丙也怕金儿自杀,忙塞了一团布在她嘴里。金儿反抗挣扎了,却毫无作用。
    她甚至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。
    将金儿押送出了宝华寺,回去的路上异常安静,两旁栽种的树林被风吹的沙沙响。言丙察觉到了异常,他抬抬手,示意人马停下。他勒住缰绳,警惕的看着四周,就在这时,树上飞身下来一人,那人虎背熊腰,手持双斧,直冲言丙的天灵盖劈来。
    第62章 中箭
    言丙未能闪开及时,那斧子砍在言丙的肩膀,很快沁出的鲜血浸没了他的半个肩膀。他摔下马来,吃痛着,随即反应过来拔出刀与冷刀过起招来。他因伤了右肩膀,手上用不上力气,再加上冷刀武艺高强,言丙被逼的后退。
    冷刀知道这肯定是个阴谋,但金儿还是没有听她的,前来宝华寺落入了陷阱。还想要瞒着他。就算是瞒着他,他又怎么会坐视不理?
    过了几招,言丙就知道他不是冷刀的对手。
    就是冷刀手上这双斧子的重量一般人都拿不起来,别说是用来当武器了。
    言丙无奈下,只得换了左手去迎冷刀的双斧,那双斧似洪水猛兽,霸道凶猛,砍的言丙没有了招架之力。他咬着牙,从地上拾起,双手握着雁翎刀,再次冲冷刀的腰部去砍,冷刀一个轻快闪身,斧子的利刃划破了言丙腰上的革带。